2015年,美國大學理事會(College Board)公布了美國歷史進階課程(Advanced Placement U.S. History)的新標準。新標準是美國大學理事會(College Board)與保守派批評人士長達一年之久的斗爭的結果。保守派批評人士認為,2014年的標準促進了迪內什?共和黨全國委員會通過了一項決議,稱新標準是“對美國歷史的徹底修正”。不甘示弱的本·卡森(Ben Carson)現在是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的候選人,他說,一旦學生們接觸到大學理事會版本的歷史,“他們就會準備好加入(伊斯蘭國組織)。”
作為一名教授美國歷史并為進階考試打分的老師,我對最近發生的這件事有兩種看法。首先,保守派對標準的看法大多是錯誤的,因為他們混淆了知識分子和意識形態。第二,盡管如此,右翼仍應繼續參與辯論,討論美國歷史的意義,以及如何最好地講述我們國家的過去。
保守派和大學理事會之間的斗爭已經持續了一年多,由國家評論作家斯坦利·庫爾茨(Stanley Kurtz)帶頭發起。但它起源于上世紀90年代初的文化戰爭,當時保守派和自由派在公立學校的教學標準問題上針鋒相對。保守派贏得了這場戰爭,部分原因是他們贏得了德克薩斯。由于德州高中教科書的市場非常大,教科書公司將重點放在符合該州更為保守標準的書籍上。以這種方式,德州塑造了全國教科書市場的大部分——以及中小學歷史課程的大部分內容。
這些歷史戰爭是理解當前戰爭的關鍵。大學教授認為,他們的學生所受的教育是相當直接的、必勝的美國歷史版本。因此,在入門課程中他們努力復雜化,故事,幫助學生理解為什么,例如,一個黑色的殖民者在革命戰爭期間可能更愿意站在英國一邊,承諾給他自由,或者為什么平等的承諾可能會為美國女性敲響空心。
此外,歷史教授也沒有忽視美國的積極因素。最受歡迎的大學教科書之一,Eric Foner的"給我自由!"這表明,對美國歷史錯誤的審視并不排除對美國獨特價值觀的強調。弗納追溯了美國自由的歷史,從殖民時期一直到現在。誠然,他向我們展示了這個國家是如何不斷地未能實現“人人生而平等”的主張。但他也展示了普遍平等的承諾如何為被排除在外的群體創造了機會,讓他們游說承認自己的權利。
歷史教授教授這些復雜版本的歷史,因為大學課程不是公民課程。他們試圖讓學生了解歷史實踐,了解歷史學家講述的相互競爭的故事,以及歷史學家對過去爭論的方式。我們不教美國例外論,我們教美國例外論。這是應該的,因為它允許我們讓學生接觸到最好的歷史學術。
因此,對美國歷史教學的諷刺是錯誤的。如果高中生打算在大學歷史課之外參加考試——AP歷史考試允許他們這么做——他們需要表現出對歷史學家如何解讀過去的意識。而判斷他們能力的人是訓練有素的歷史學家,而不是政治黨派人士。
當然,歷史不僅僅是一門學科。這是一個關于我們國家過去的故事,關于我們作為一個民族是誰的故事。保守派應該像每個美國人一樣,充分參與這場辯論。學術歷史學家應該認真聽取那些聲稱自己的故事被排除在外的團體的意見。但在大學課堂上教授的歷史最終應該以專業的標準來評判,這樣大學歷史課程就仍然是專業人士的產品,而不是游擊隊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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